⑴ 汗法治疗冬月伤寒及春、夏、秋三时感冒
《医学心悟》加味香苏散:紫苏叶一钱五分 陈皮 香附各一钱二分 甘草七分,炙 荆芥 秦艽 防风 蔓荆子各一钱 川芎五分 生姜三片 上锉一剂,水煎温服,微覆似汗。
程钟龄曰:“有汗不得服麻黄,无汗不得服桂枝。用此方以代前二方之用,药稳而效,亦医门之良法也。不论冬月正伤寒,及春、夏、秋三时感冒,皆可取效。”
“前证若头脑痛甚者,加羌活八分,葱白二根。自汗恶风者,加桂枝、白芍各一钱。若在春夏之交,惟恐夹杂温暑之邪,不便用桂,加白术一钱五分。若兼停食,胸膈痞闷,加山楂、麦芽、卜子各一钱五分。若太阳本证未罢,更兼口渴、溺涩者,此为膀胱腑证,加茯苓、木通各一钱五分。喘嗽,加桔梗、前胡一钱五分,杏仁七枚。鼻衄,或吐血,本方去生姜,加生地、赤芍、丹参、丹皮各一钱五分。咽喉肿痛,加桔梗、蒡子各一钱五分,薄荷五分。便秘,加卜子、枳壳。若兼四肢厥冷,口鼻气冷,是兼中寒也,加干姜,肉桂之类,虽有表证,其散药只用一二味,不必尽方。若挟暑气,加入知母、黄芩之类。干呕、发热而咳,为表有水气,加半夏、茯苓各一钱五分。时行疫疠,加苍术四分。梅核气证,喉中如有物,吞不入,吐不出者,加桔梗、苏梗各八分。妇人经水适来,加当归、丹参。产后受风寒,加黑姜、当归,其散剂减去大半。若禀质极虚,不任发散者,更用补中兼散之法。”(《医学心悟・伤寒六经见证法・太阳经证》)
评议:外感风寒表证,程氏以汗法治之,即其所谓“皮毛受病,法当汗之”之义。然考虑顾护正气,达到祛邪而不伤正的目的,故创加味香苏散。其方药性平和,以代麻、桂二方治外感风寒初起。方中云:“虽有表证,其散药只用一二味,不必尽方”,“微覆似汗”等,确实体现出其“凡用汗药,只须对证,不必过重”的指导思想。具体运用时,例举17种加减法,体现出在既有表证又有兼证时,可“随时、随证,酌量处治”的汗法变通原则。17种加减中法中,有消导发汗、清凉发汗,温经发汗,宣肺发汗,凉血发汗,化饮发汗,理气发汗,养血发汗,补中发汗等多种治法,正所谓“一法之中,八法备焉”。加味香苏散的具体用法,堪称是体现程钟龄变通运用汗法的典型。
2.和法治疗左胁痛
《医学心悟》柴胡疏肝散:柴胡 陈皮各一钱二分 川芎 赤芍 枳壳(麸炒)香附(醋炒)各一钱 甘草(炙)五分 水煎服。
程钟龄曰:“唇焦口渴,乍痛乍止者,火也,加山栀、黄芩。肝经一条杠起者,食积也,加青皮、麦芽、山查。痛有定处而不移,日轻夜重者,瘀血也,加归尾、红花、桃仁、牡丹皮。干呕,咳引胁下痛者,停饮也,加半夏、茯苓。喜热畏寒,欲得热手按者,寒气也,加肉桂、吴茱萸。”(《医学心悟・三卷・胁痛》)
评议:左胁疼痛,用柴胡疏肝散,正程钟龄所谓“耳聋胁痛”当用和法之义。而和法的运用,还要考虑“寒热之多寡”、“体质之虚实”,“脏腑之燥湿”,“邪气兼并”等不同情况,才能变化无穷。在柴胡疏肝散治疗左胁痛的具体运用中,程钟龄例举出5种加减法,兼火邪盛者,加清热药。兼寒气者,加温热药。兼饮食停积者,加消导药。兼瘀血者,加活血化瘀药。兼停饮者,加化饮之药。正体现出程钟龄所谓:“有清而和者,有消而和者,……有兼攻而和者。则和之义则一,而和之法变化无穷焉”的基本思想。